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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佳坐在餐馆的塑料凳上，拿纸巾又擦了一遍桌子，总算看不着什么油渍了。
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，现在离五点差两分钟，程玚还没到。oga出门是要麻烦一些。他的发情期过了吗？有没有在用抑制剂？宁佳胡思乱想着。
她可有耐心了。
就在分针快要撞到12的时候，外头的门帘被掀开了，程玚带着寒风跑进来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他搓着手，局促地站在桌边。
宁佳的眼睛忽然被他点亮了，她抬头招呼他，“快坐呀，没迟到呢。”
程玚的脸看起来很红，耳垂也滴血似的，大约是被风吹的。宁佳看着就觉得心疼，oga的皮肤真薄呀，她特意将位子选在空调底下呢，希望他能快些暖和起来。
她止不住地看他。
他从家里来，不像前两次见面那样穿着正装。蓬松的羽绒服让他看起来更柔和，没有梳过发胶的头发披散下来，搔弄着他的眉梢。他微微垂着眼，被她看得有些羞。
“我，我年纪大了，脸上有皱纹。”他小声地说。
“嗯？”宁佳凑得更近了盯着他瞧，“没有哦，你的皮肤超好，看起来是大学生呢！”
程玚眨了眨眼睛，一时忘了躲。他都能看到女孩脸上的小绒毛，还有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映出来的自己。
“我28了。”
宁佳端端正正地坐回去，“那我们年纪差不多嘛。”
程玚愣了愣，“我以为你还在读书……”
“是呀，我今年20，差不多差不多。”宁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程玚总算被她逗笑了，他眯着眼睛，眼尾有几条可爱的小细纹。
“对了，我还不知道你爱吃什么，你来点菜吧！”宁佳把菜单推过去。
程玚倒是不扭捏，拿铅笔在菜单上圈画起来，一边说，“我没想到你会挑在这里。这个店挺小的，环境差点，只有这个小区的人在吃，不过价格便宜，味道很不错……”
宁佳看着他低头垂眸的样子，整个人都软下来。
“外头太冷了，这里离你家近，你过来能少吹点风。而且你请客，不能让你破费呀。”
程玚忍住不抬头看她，心跳得厉害。她的温柔和体贴一点儿也不刻意，不让人感到拘谨。
“我点好了……”他把菜单推回去，“你再加一道你爱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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