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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老宅。
沈景霄在门口玄关处换鞋子，保姆张妈看见他走过来打招呼，“二少爷来了？”
沈景霄淡淡点头，问她，“我母亲呢？”
张妈目光往上，“夫人在二楼房间里休息。”
话音刚落，楼梯处传来动静，一个五十多岁眉目温和的女人从二楼拾阶而下，身上湖蓝色的绸缎长裙衬的她甚是端庄雅致。
沈景霄冲女人喊了一声，“妈。”
沈母微微点头，转头对张妈道：“少爷回来了，开饭吧。”
张妈道了一声：“是”，下去准备去了。
沈母走近沈景霄，盯着儿子的脸，嗔怪道：“你都多久没回来吃饭了，我要是不喊你回来，你大抵都忘了我这个妈了吧？”
沈景霄刚要开口说话，沈母又道：“别拿忙当借口，你妈我当年也曾在商场上大杀四方过，我就不信再忙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张妈已经把菜端上了餐桌。
沈景霄胳膊揽过沈母肩膀拥着她一起往餐厅走，好言哄着，“别生气了楚女士，知道您厉害，我答应您常回来陪您吃饭还不行吗？”
沈母知道儿子说这话多半也是在敷衍她，便道：“你要是给我娶一个儿媳妇回来，再生一个大胖孙子，我用得着盼着你回来跟我吃饭？”
沈景霄从餐桌下拉了一把椅子扶着沈母坐下，又走到对面拉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了上去，一脸促狭地问沈母，“就非得生个大胖孙子，大胖孙女不行？”
沈母眼里放光，“是孙女那就更好了，孙女我更喜欢，这么说是有谱？”
沈景霄收起戏谑之色，一本正经，“没谱，你想多了！”
沈母的失望肉眼可见，无声叹了口气，开口的声音极轻，“你哥要是还好好的，随便你怎么样，我也不想这样管你，可你哥他……”
沈景霄夹菜的动作顿了三秒，又慢慢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沈母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。
口吻轻柔却坚定，“我哥他会好起来的。”
沈母眸底尽是哀伤，“我今天下午去看了你哥，李医生说还是老样子，我当然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，可我怕那一天太久，万一我等不到。”
说着她眼眶一红，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。
沈景霄忙抽了两张餐巾纸走到沈母身边，帮她拭去眼泪，拥着她的肩，温声安慰，“不会的，我们都要对哥有信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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