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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逐渐困难。
这海水里似乎夹杂着令人窒息的阴气，可惜死不了人，只能让人不舒服。
而且苏典典发现，不管她怎么往上游，始终无法靠近海面。
这片海，仿佛没有尽头。
她正疑惑时，脑子里灵光乍现。
错了，她走错方向了。
应该往下游，海面在下方！
她拍拍蜈蚣腿，示意它再坚持一会儿。
“咕！”一道水柱从上方轰下来。
水柱从苏典典身侧穿过，将她身旁正勉强游水的蜈蚣击落进海底更深处。
“小吴！”苏典典大喊，蹬腿朝下游。
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游不动，有人拽住她的脚踝。
不用扭脸看，苏典典也知道来人是沈长恨。
忍他很久了！
苏典典随手薅住一条路过的刺豚，扭身就往沈长恨脸上掼。
沈长恨也不躲避，任凭她施为。
强烈的报复心在苏典典胸膛里汹涌起伏。
她是连踢带踹，什么都往沈长恨身上招呼。
那种疯狂的样子，简直和平时的苏典典判若两人。
可这些攻击都对沈长恨造不成什么伤害。
“你想杀他？”有道冷幽幽的女声在苏典典耳边回荡。
她刚才的确对沈长恨动了强烈的杀意。
似乎捕捉到她的内心一般，那女声又说：“不如，让本座帮帮你。”
话落的同时，一只几近透明的纤纤素手握住苏典典的手。
两手相接触后，苏典典突然就感觉呼吸变得无比顺畅。
紧接着她手指上那枚几乎快被她忘记的波浪戒指亮光一闪，瞬间幻做一柄水晶般透明的长剑。
一个和戒指一样被她遗忘的名字蹦入她脑袋。
水素天女！
水素天女握着她的手，似乎要与她融为一体：“以水为媒，破其神门，直诛命脉！”
透明的长剑猛地刺入沈长恨额心。
下一瞬，长剑化作银光，顺着苏典典手上经脉，进入她丹田深处。
沈长恨完全停止动作，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苏典典看。
摇晃的海水中，他嘴唇张合，“苏典你想杀我？你要杀我！”
化神期后，沈长恨自问世间已无人能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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