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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哥哥……
谢冷月咬紧唇，走到他身前，手伸过去抬起他的脸。
梁默睁开眼睛看她，目光似乎没有焦距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问话的声音被谢冷月刻意压低，显露出冷淡，像是在不好装作看不见的场合跟不愿见的人打了声招呼。
“冷月……再见到你真好。”
梁默笑了笑，贴着谢冷月的手心扯动唇角，这样的他看起来瘦的过分，让谢冷月想起小时候刚见面的时他那副瘦弱苍白的样子，她抿着唇不回话。
“我需要一个医生。”
谢冷月扭头看向林沐。
“诶，姐姐，那我们不是白打了。”
林沐一副为难的样子，
“可以先给我拿些药过来，他身上的伤不能拖太久。”
谢冷月指指梁默，
“你不是说，他跟孟奚衍对你们很重要吗？”
林沐摊摊手，低头凑近谢冷月，眨了眨眼睛。
“我去给你拿东西，姐姐要怎么奖励我。”
谢冷月只是笑，没说话，看他吻过来也没躲。
旁边看着的梁默眉头皱得厉害，却也没说什么，冷冷望着林沐离开，目光转向谢冷月时又变得柔和。
“你跟林沐什么关系？”
意外的，这话是谢冷月问的。
梁默欲言又止地看着谢冷月，
“……林沐是林琴的弟弟。”
“哦？所以他其实是你小舅子？”
“冷月……”
梁默似乎无可奈何，他不在意林沐刻意在他面前的挑衅，甚至觉得冷月为林琴的事情生气反而表明他还有些希望，但这两种模糊的可能碰到一块，却让人感觉格外的不好。
谢冷月没有再问，她凝视了梁默几秒，像在看一个大麻烦，转身去卫生间拿了毛巾，用凉水简单湿了下，给他擦脸。
知道自己被嫌弃的梁默配合的仰头，任她把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，手掌隔着毛巾有些粗糙的布料碰到他脸上的淤青，梁默连眉毛都没皱一下，应该早就痛的没知觉了，谢冷月想到他腿上的伤。
“严重吗？”她问。
梁默轻轻摇头，一直看着她的脸，
“对不起，我好像做了件蠢事。”
谢冷月抿了抿唇，
“你是说哪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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