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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。”余歌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周浦深擦了擦枪口，嘴里叼着烟。没有理他。”

“我问你为什么！”余歌站起来冲上去揪着周浦深的衣领，眼眶红红的，质问的声音带着掩盖不住的鼻音。

周浦深将仔细擦拭过的手枪放回腿包中，呼出一口烟，上下看了余歌一眼。缓缓开口“任务”

“我不杀你，你不是我任务清单上的人。但如果我发现你泄露了关于我的一星半点，我会毫不犹豫的。”

突然，周浦深猛的推开了余歌，余歌站的不稳，往后退了几步，被地上的东西绊倒了。整个人向后倒去，手掌深深的扎进了地上的花瓶碎片。血流了出来，盖过他父母中弹后流的，已经开始凝固的暗红色的血上，与还没有的凝固的血接触。余歌身上都是血，脏死了。

而造成这一切的男人，吸完烟，走了。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余歌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余歌的手都是玻璃渣子，血直流，他也没有管。本来一双灵动的眼睛，此时此刻失去了原有的色彩。

眼泪流了出来，他开始回想和周浦深从认识开始到现在。

他和他在学校里认识，他是转校生。

他和他在图书馆里确定关系，他是他男朋友。他和他在自己家里决裂，他是他的杀父杀母的凶手。

余歌用手擦眼泪，被玻璃扎了一脸，泪痕未消失，又有了血痕。他突然笑了起来，越笑越大声。

在学校里，周浦深让人把他叫到图书馆里。说在老地方等他。

他如约来到了四楼最深处的自习室。他看见周浦深双腿搭在桌子上，背对着他，又在抽烟。

他下意识说出口“不许抽烟！”突然又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杀父杀母的仇人。周浦深转了过来“余歌同学，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，我们之间结束了。”

“当然我知道，昨天你已经知道我们会结束。我当初答应你，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，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男人的。本来没有告诉你的必要，但你好歹也做过我所谓的男朋友，我就好心告诉你吧。最后再教教你，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好人。”

“本来上次去你家就应该完成任务，但我觉得你挺好玩儿的，比我玩儿过的女人都有趣儿，所以你得谢谢你自己让你的父母多活了几天。”

余歌垂下的被包了绷带的手，用力握紧。那满手他本就没心思处理的伤口又给他握裂了。血慢慢的，慢慢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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