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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萧知节更想说的是，她在下手的时候可能有片刻悔意。
江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，这么久不见，他的眼神比之前多了坚毅，这个问题或许困扰了他很久。
江若苦笑一声，百感交集地说：“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？”
当真是白死一遭。
她讨厌某个攻略者的原因，大多数都是他们不够爱世人，像萧知节这种更是人间败类，不说当皇帝了，哪怕只是做个普通人，也是渣滓，她怎会爱他。
萧知节皱着眉，眼中升腾起了雾色：“……你欠孤的，还还得清吗？”
“你弄疼她了，皇后，他们都太粗鲁了，我跟他们都不一样！”魏衡之悠然地把她扯过来，板住她的肩膀，本来双眸含情地注视着她，但是对视着对视着，他自己都忍不住了，眼泪簌簌地往下掉，哽咽道：“没关系，就算你有儿子，我也不是不能接受。大不了我把他视若己出，以后好好对待他……只是你不要再离开我。”
魏楚渊：“？”
江若震惊地看着他，还没说话呢，魏楚渊就先受不了。
魏楚渊：“高宗可要谨言慎行，臣还在这里呢，就不需要高宗视若己出了。”
说完，魏楚渊对江若正色道：“皇后，我知你一向谨慎，此事定然有误会，你跟他们解释清楚。”
江若干干地扫过房间里的众人：“我以为我解释的已经很清楚了。”
她够渣女了，这群人还这么爱吗？
魏池身上带了伤，衣衫此时也有些凌乱，哪怕刚跟魏逸远打了一场，此时仍旧不服气：“江若！你有心吗？你就在这里直接说你到底爱谁！正大光明地说！”
江若道：“你其实就说想问我爱不爱你是吧？”
魏池一顿，接着说：“是又怎么样，你说啊……”
“我不爱你。”她果断道。
“……我不信！！！”魏池发疯了，“那我们之前算什么？你陪我守岁，让我教你练琴算什么？”
“算你倒霉吧。”
魏池破如防：“我们相处了那么久，我还捂不热你的心吗？”
“贵妃一向是温柔贤淑，若不是你逼迫，她定然不会跟你在一起。”魏逸远和风细雨地遥望着江若，“真好，还能再见到你。”
江若的眸中有一瞬的闪烁，她其实曾与他擦肩而过，只是他不知道。
而那次错过，便是他漫长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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